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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颗门牙 于 2014-6-3 22:20 编辑
我心情烦闷,想出去透透气。
出发之前,一群邻居街坊家的少女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听说我要出去游玩一阵,都发了疯似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上她们一起,一天之内电话响了百八十次,把我的iphone5S(64G土豪金镶钻版)都打得没电自动关机了,令我万分纠结。我纠结的倒不是手机被打没电了,没电还可以再充,况且我还有超大容量的充电宝作为强大的能源后盾。令我不痛快的是,如果能带上一个姑娘的话,白天可以给我拎包引路,晚上还能陪我聊天解乏,岂不快哉,只是我担心带了一个其他几个都会怀恨在心,与她为敌,这样一来带上谁就相当于害了谁。于是我在善良淳朴这个雷打不动的本质背景下经过了一番严肃的深思熟虑,然后把她们召集到了一起:“汝等年龄尚小,此去路途遥远,恐汝等脚力不支,固不忍携之前往。更何况此行路途艰险无比,妖魔鬼怪层出不穷,汝等恐非对手,倘若有失,我还要分心去救,岂不误了大事?望汝等在家好生休息,潜心钻研唐诗宋词,待我归来之日再背与我听。”
经过再三确认门窗百分百关严实了以后,我在烈日的掩护下悄然来到了杭州火车站。在售票处排了半天的队,终于到我了,我尖着眼睛看着无表的手腕说:“要一张到上海的机票,要最快的班次,我赶时间。”
售票员尴尬地望了我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不卖机票。”
我小声问她:“那高铁和动车哪个更能体现出尊贵身份?”
“这......高,高铁会快一点,也贵一点。”
票买好了之后,我转过身刚要走,被售票员叫住:“先生,你的身份证。”
我本想潇洒地来一句“是你的身份证”,但想到回来时买票还要用到,所以就没有将它说出口,最后我抓起身份证无奈地走进了候车室,感觉十分地不尽兴。
检票进站后,我凭着多年坐普快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顺利地找准了车厢号和对应的座位。但是由于毕竟是第一次坐高铁,我的紧张感没办法掩盖地毫无瑕疵。我竭力装出一副经常坐高铁的样子,掏出iphone5S(64G土豪金镶钻版)将它关机,然后悠闲地欣赏还在寻找座位的乘客脸上焦急的神情。列车马上就要开动了,我很奇怪为什么没看到别人把手机拿出来关机。我突然顿悟到:肯定是检票进站之前就要先关机的,一整车的人都险些因为我的大意而丧命。还好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到这里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下了车之后,我转乘地铁来到了陆家嘴。我走到天桥上,望着东方明珠电视台,内心顿时震撼无比。只见它直插雾霾,一眼望去,寻不见其顶部。入口台阶层层叠叠,让我产生了一种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的冲动。
此情此景,令我感慨万千、诗意上蹿,于是我随口吟道:“望楼宇之巍峨兮,媲天宫之璀璨。”不曾想到天桥上七八个老者闻见风声,竟结在一起席地而坐,示意我不要停下。我信心大增,于是接着吟道:“享微风之轻拂兮,撩行者之心弦。赏烟雨之朦胧兮,似大梦之初醒。窥红尘之滚滚兮,忧征途之宿敌。”
吟罢,一老者问:“既忧中出喜,为何喜不忘忧,如此徘徊不定,岂能长喜也?”
我笑答曰:“非也非也,先生此言差矣。喜乃出自于忧,若忘记喜之出处,喜焉能长在乎?由物及人,若忘记人之根本,何以处世、何以安身立命耶?”
老者拨弄着胡须微笑着看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望着胸前满是鼻涕的红领巾,腼腆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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