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那棵枣树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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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那棵枣树
青青1739108.10 15:46阅读26
       早饭后，女儿说“狄公湖社区通知：国家为便于网格管理，让在县城某小区购房的业主，将户口簿里家庭成员的全部信息输进社区网格”，也就是将户口簿送到社区。说也奇怪，在回家的途中，在离社区办不远的一住户的庭院里，竟意外的奇迹般见到了一棵酷似故乡的、那梦幻般的、几经苍桑的经历了俩三代人的枣树。相似的人见过，同姓同名的同样人名也见过。2006年江西全省同姓名叫张涛的考生就有360多个，但果木树酷似我还头一回见过。我没读多少书，谈不上对植物类、果木树类有何研究，更不懂前苏联的“米丘林苹果是怎样形成的”  论坛之说，只知道此棵枣树：无论从直观的“树冠” 还是从细微杈开的枝杆的整体状貌都特别象似、属真。                                                              故乡的枣树虽无刺破苍天之状，却也有高过几丈之许，从出土之“地表”往上算起大约有六七尺高、笔直且粗、有如乡亲们收获稻谷时、自禾桶畚运至“谷箩”（两只可用篇担担起）的小圆“板‘斗’”那么粗，之后向上皆杈开，有似被飓风吹刮的象不成圆形的巨伞；又似一个攀上树杆的、披头散发、手舞足蹈、摇头晃脑的庞大巨人。虽然曾几何时在那六七尺高的正杆的杈开处、差点被那“割掉资本主义尾巴”的积极分子用板斧剁掉，幸亏坚而硬才勉被完全“肢解”；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砍去的莫大伤疼之“缺口”也有些抚平愈合，但已然凹下去成为那段历史时势的不光彩的印证。有时，当我从那那时还有六年学制的骑龙小学放晚学归来，一出校门，举头往北稍瞟：那远远望去似巨大磨菇般的枣树和枣树边的村庄就是我的家乡一一路庄。                                                              这棵饱经创伤之痛、更经苍桑之苦的枣树下还曾经历了两代人的有关婚姻之说：一“树下之盟”，未遂愿，一“终成眷属”的两个故事。               爷爷喜做点生意，开了个宰猪的“肉铺”，赚点小钱，让父亲到县城里的“桐中”读书，这在当时的那乡里已算超前的了。解放后我家被划为“富裕中农”，以致后来文革期间的那些“造反派”的人用一头染红、一头染白的“千均棒”把爷爷打的死去活来。大姑母为减轻爷爷被打的痛苦，私下里接受了造反派里的一小“头头”的求婚。因为那年月被揪出“游斗”的人经常被斗死或被打死，幸存的很少，但生性刚直的爷爷并未应允。也许是造反派“造”怕了，那小“头头”娶大姑母未遂，然他二弟娶小婶的大闺女一说就成，不是“父母包办”而是小婶娘“一手操办”。                 小姑母大我5岁，我读三年级时她读六年级；我们同在一教室，我为初小她为高小，但她下学期就掇学了。爷爷说：“女孩大了，不能念书了，要学会种地、做饭，将来要嫁人”。她务农、同时也成为家庭的三把手了，我每次放晚学回来都由她“直管”：上春打猪草回来她也得在蓝子上用力按下看是否紧凑，同样下半年“擒柴”回来她也如上赘述同等动作。                                                         特别是秋季，每当我放晚学归来总习惯的用眼瞟一下那枣树的树梢，努力察看那有似炎热的夏夜的一一天上的密密麻繁星般的白里泛黄、黄里染红和全红的“小数点”是否少了些或是异样状态，央求小姑母：“我能带几个枣去‘擒柴’么？”小姑母应允了，但只给几个不红的，说是红的要给奶奶用瓦罐“煨”熟吃，烂点，因为奶奶牙不行……。                       后来小姑母也出嫁了，爷爷也病逝了，当她若跟大姑母不期而归时，住个几晚临行前祖母都要“下”（採摘）点枣子放在洗净的垫单上用“量米”做饭的“升”子每家“量”几升枣子，站在一旁的我眼馋又心疼。                                   待我长大成小子快上中学时，尤其是下半年，奶奶一边卖点鸡蛋凑钱，一边是用升量、一升枣5角钱的卖枣子凑点钱，然后到供销社扯上几尺“白底红条子”的线布，再徒步送到大姑母家，让她给加工缝制两件“热天”穿的小褂，就说是大姑母给买置的。因为她学过徒会用缝纫机。当我穿着新“衬衫”上初中时，两位婶娘见后都变色了，说我穿的比她们的伢都好。                                         记得有一年也是秋后，久旱不雨。突然有天狂风大作，只见一丝闪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我吓着闩紧门还躲在奶奶身后，当雨住风停后至外面看时，只见一地的枣子和被雷电击断的枣树碗口粗的枝丫，问及奶奶，奶奶说：“雷公菩萨是在寻妖除害，雷公是要打那蛇！”我寻着那踝出一寸多高的几十根枣树根望去，确见有小碗口大的洞穴，真有大蟒钻进去么?“反正你也出不来，雷公在天上守着、看着……?”望着这再遭创劫的鉴证几代人成长的枣树，我这样自言自语的思忖着，它是家的根，固守着那一片家的土壤，一种坚而“硬”气不易屈服的精神，它的根伸到哪里，哪里都有枣树的幼苗，易活，耐旱，不乍要求于人，却给人们硕果，生命力极强！                                                   “爸，你还在想什么，已经到家了？”女儿的喊声打到了我的思绪，“哦”，原来这是在彭泽，是在江南。

狄仁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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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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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

谢谢青纱版主的点评!

清清

谢谢狄仁小杰版主的点评!

岷山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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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东升

写得真好！